第743章 我有秘密武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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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3章 我有秘密武器
至此，極光電子若想要與裴氏合作的全部條件明朗，除了剛剛所有的附加項，他還要何董當著所有人的面，喝下那十瓶，原本為他太太準備的烈酒！！
同樣十瓶酒，何董愛喝，裴玄就讓他喝。
不過他話說在明面上，不強求，更不是勸酒，只是明碼標價罷了。
純屬自願。
幾分鐘前，何董還一副老奸巨猾的模樣等著看沈夕夕笑話，可現在，被所有人的用異樣目光瞧著的人……變成他了。
何董看看那十瓶酒，看看對面那位爺，再看看他身旁含羞帶怯的小嬌妻。
一臉咬破魚膽的表情，心裏那叫一個苦。
“裴總……”他把牙都要咬碎了，“裴總說話算話？”
裴玄彎唇，“當然。”
汪董開口阻攔，“老何，你不會真要喝吧？十瓶威士忌，根本不可能喝得完……”
“是啊何董，身體要緊，”有那諂媚的女明星也在旁邊裝假。
剛剛沈夕夕要喝的時候，他們一個個的可沒見誰站出來。
“誰說不可能？”要不然何董還沒下定決心，可這會兒被他們幾句話激的，勝負欲反而起來了，“我可是有名的千杯不倒！”
裴玄挑眉，擡手朝身後示意一下。
服務生立刻上來為何董斟酒。
裴玄追加了幾道清爽的醒酒小菜。
當然不是為了何董，而是給他太太的。
全部都是按照太太的喜好。
小菜很快上來，何董那邊也喝了起來。
沈夕夕心境跟剛剛完全不同，剛剛她是被逼宮的人，但這會兒她是監工的人。
果仁菠菜她吃了一大口，全部聚攏到右邊腮幫子裏嚼著，那模樣像極了像貪得無厭的小倉鼠。
裴玄指關節碰了碰太太那發紅發燙的小臉兒，測了下溫度，他表情微變，“喝了幾杯？”
這問題對於今天的沈夕夕來說……
虧得她記憶力好，她仔細回想了一下跟著右手比了個“八”。
裴玄詫異挑眉，“八杯？”
沈夕夕搖了搖頭。
男人也正要為自己剛給出的離奇答案而感到自嘲，可緊接著，沈夕夕朝自己左手努了努嘴。
她左手也比了數字，只不過裴玄剛剛沒有註意到。
她左手握成了小拳頭，比的是“十”。
所以不是八杯，而是……十八杯。
裴玄此時此刻的表情耐人尋味，讓沈夕夕明顯感覺自己被看扁了。
不是裴玄不相信太太，而是他知道自己太太的酒量。
平日啤酒喝一杯就開始胡言亂語，三杯直接任人擺布，今天換成度數更高的威士忌，她卻喝了……十八杯……
當確認沈夕夕並沒有開玩笑，裴玄神情又是一變。
他緊張地摁壓她的眼瞼，問她有沒有哪兒不舒服。
不放心才過來的，現在看好在是來了。
沈夕夕拉住他手笑著說他太誇張了，“我哪兒都舒服，我有秘密武器……”她湊到他耳邊說。
呼吸炙熱。
裴玄扶住她腰，眼睛一瞬不避地看著她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一陣咳嗽聲從對面傳來。
何董都喝完一瓶了，才發現對面那一兒夫妻根本就沒看他！！
“裴總，”他眼睛都喝紅了，“我可開始第二瓶了啊，一會兒可別說我耍賴！”
裴玄並沒有什麽興致看他，只隨意的做了個“請繼續”的手勢。
……
……
何董第一瓶喝的輕輕松松，第二瓶的時候還有餘力跟裴玄開幾句玩笑……可第三瓶開始，情況急轉直下，第四瓶他就哇哇大吐了！！
裴玄嫌棄地瞇起眼，紙巾掩住鼻翼。
沈夕夕，“……”
就連何董喝完四瓶都這樣。
而何董現在也是悔不當初，如果只是普通的威士忌他還能駕馭一些，可剛剛為了讓沈夕夕出醜，他特意點了十瓶不僅貴而且度數最高的……
然後，第五瓶開始……
“沒事吧何董！”
“何董？”
“何董……”
“何董！！！”
何董的狀態已經明顯不行了，裴玄晲向一旁龍鰲天，語氣平靜無波，“勸勸，別為了些身外之物鬧出人命，不值當。”
他話語聽著關心，可口吻極其冷漠。
龍鰲天反應了一下，立刻聽話照做。
“何董……”不過他剛開口，已經開始耍酒瘋的何董一把把他推開。
跟剛剛方寧的比起來，說不上誰更丟人。
他掄胳膊的時候龍鰲天往後躲，結果沒想到讓何董撲了個空，身下的椅子失去平衡，龍鰲天都來不及伸手去救，就聽“咚——！”的一聲重響。
何董摔了個人仰馬翻！
平日裏最喜歡在酒局上為難乙方的何董，今天可算是栽了大跟頭，在自認為最擅長的酒桌旁洋相出盡，藝人們強忍著笑，臉都憋紅了。
何董肯定是不能再喝了，如此一來，條件沒有達成，就不怪裴玄不與他們極光電子合作。
裴玄拍了拍手，陸博文上前，收走總裁手裏的合同，裝進公文包，一桌老董、老總們再眼饞也無濟於事。
醉到不省人事的何董被人帶下去“好生照料”，都到門口那兒了，還回光返照的突然睜開眼，說自己還能喝。
但很快就被帶下去了。
如果裴玄沒來，這會兒被帶下去的會不會是沈夕夕呢？
想到這種可能性，裴玄再次跟下面的人強調了一下，必須給予這位何董“特殊照顧”。
全程，陳亨很懂事地在旁邊站著作陪，在大家聊到氣氛熱烈時插幾句話。
何董離開後，裴玄並沒有讓這烏煙瘴氣的飯局持續太久。
服務員過來結賬，龍鰲天看著那串如同天文數字一般的酒水單子，心態很穩的咽一口唾沫，“好的，麻煩記何董賬上。”
服務員應聲退下。
裴玄安排陸博文下樓挪車，他則出去接了一通電話。
何董選的地方消費很高不假，但連泊車服務都沒有。
服務跟不上，檔次就顯得拉垮。
不怪何董不信裴玄是恰好路過他們包廂，因為如果真有應酬，裴玄也確實不會選擇這種地方。
坐在另一邊的祁董今天也喝了不少，他往自己身後看了一t眼，目光隨意的落向陳亨，“服務員，給我倒杯醒酒茶來。”
陳亨本以為祁董跟他有什麽指示，聞言表情明顯一變，左右看看，可自己身旁並沒有其他人，更沒有什麽服務生！
祁董耐心不佳，“楞著幹什麽，讓你去倒茶！”跟著他還抱怨一句，“這服務生怎麽這麽不機靈……”
陳亨快速看一眼沈夕夕那邊，沈夕夕根本其實沒有註意他，但他臉上一陣清白，就像是丟了很大的人！
如果飯局剛剛開始，發生這種事他也不說什麽了，可現在飯局都已經結束，而且剛剛腦滿腸肥的祁總在喝酒的時候，他沒少倒酒陪著奉承寒暄，可都這樣了，竟然還沒記住他的長相？？
甚至以為他是服務生？？？
“不好意思，我不是……”
“他可不是服務生啊老祁。”
陳亨的聲音與另一道聲音重疊，順著看過去，是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替何董說話的汪董。
陳亨心裏咯噔一下，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。
“不是服務生？”祁董迷蒙著醉眼，盡量聚焦。
汪董意味深長的掃一眼陳亨，跟著冷哼道，“人家可是藝人，剛剛跟裴總打小報告的那個，老祁你忘了？”
祁董跟著就做出恍然大悟狀，也不知是真想起來了，還是敷衍罷了。
陳亨，“……”
這整場酒局，他再一次成為了毫無存在感的透明人。
而唯一給大佬們留下印象的，竟然還是他跟裴總打投資方小報告的事。
挫敗感史無前例的強烈，而他還是得幫自己度過眼前這關。
他彬彬有禮地笑了笑，開口為自己解釋，“汪董可能對我有些誤會，我怎麽敢打小報告呢，只是我與裴總太太在劇組是非常要好的朋友，我是擔心自己的好朋友不勝酒力出狀況，這才在汪董面前出醜了。”
一開始，汪董其實根本沒有要聽他解釋的意思，一只毫不起眼的小螞蟻，根本不值得他們放在心上，但沒想到這小螞蟻卻說自己跟裴總太太是非常要好的朋友，而且剛剛那段話裏，陳亨特意在“非常要好”這幾個字上加了重音，這對汪董來說意義就不同了。
因為不管何董那兒怎麽樣，裴總這的面子他肯定也是要給的。
如果真是裴總太太的好朋友，那之前打小報告的事確實不算什麽。
不過汪董也沒那麽好糊弄，都是商場上的老狐貍了，他借著幫沈夕夕開包廂門的機會，語氣極不經意地關心，“裴太太的性格，在劇組應該有不少要好的朋友吧？”
沈夕夕點了下頭，“有啊。”
陳亨在後面聽著。
汪董，“說幾個讓我聽聽？回頭我也好照顧照顧他們。”
“白芥一，”沈夕夕第一個說的就是自己姐們兒。
“啊，那可是個美人，”汪董認識，“還有嗎？”
要說能擔得上“要好”這兩個字的，沈夕夕想到的就只有白芥一，不過既然汪董說有機會會照顧一下，沈夕夕就多說了些。
甚至連鳳姐和小靈仙她都說了。
但唯獨沒說陳亨！
陳亨表情逐漸尷尬。
汪董又看他一眼，最後問沈夕夕，“剛剛聽那些好像都是女明星吧，裴太太沒有要好的男明星？”
誰知一聽這話，即便是處於微醺狀態下的沈夕夕也突然警惕地擡了下眸。
“汪董打聽這些做什麽？”
她家先生可是馬上就要打完電話回來了。
汪董見她變了臉，也很有眼力見的收住話題，“隨便問問，就是隨便問問。”
不過再看回陳亨那邊，他眼睛瞇得更細了。
而陳亨回避著他的視線，很快逃離現場……
＊＊
那天的飯局結束後，何董沈寂了幾天。
聽說是住進醫院了。
段勝全和龍鰲天要去醫院慰問，果籃和鮮花都買好了，卻被保鏢攔在外面不讓進去。
最後只好打道回府。
回去的路上是龍鰲天開車，他半道突然反應過來什麽，車胎一滑，車子打了個大彎，把剛剛準備打盹的段勝全都給晃醒了。
“不對啊！”龍鰲天特突兀的就來了這麽一句。
段勝全一個激靈，“什麽不對？出什麽事兒了？是白芥一戀情又曝光了？？”
龍鰲天看他一眼，表情還玄幻著，“不是那些，剛剛咱們去找何董的時候，您沒發現不對勁？”
段勝全讓他趕緊說別賣關子。
龍鰲天提一口氣，“何董住的……是ICU重癥監護病房！”
他這一喊，段勝全也楞了楞，“你們那天到底喝了多少酒？”
龍鰲天，“喝多少酒也不能進ICU啊？”
兩人面面相覷，這件事誰也縷不出個頭緒。
只能當做是何董那天酒喝的太猛，可能引發了什麽別的身體問題……
雖然拒絕了段勝全和龍鰲天的探視，但他們準備的鮮花、果籃何董是看到了的。
身為整部電影的最大投資方，肯定也不能一直不露面。
又隔了幾天，何董秘書主動聯系到段勝全，給他們帶來一個好消息，還有一個壞消息。
好消息是，雖然跟裴氏的合作沒談成，但他也同意履行那天的承諾。
三倍的資金追加。
非常痛快。
龍鰲天聽了有些不敢相信，因為按說跟裴氏的合作沒達成，這個口頭承諾也沒有非要履行的必要了。
可何董卻這樣信守承諾，實在是……實在是跟他平時的為人不太相符！
想地再天馬行空一些，龍鰲天甚至懷疑何董是被人脅迫了，才會同意履行承諾！
不過緊接著，壞消息來了。
因為追加了三倍資金，何董對於他們這部電影的期望值也更高了。
何董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，似乎追加投資對他來說已經是不能改變的事實了，所以他必須在後期的收益分紅上把損失追回來。
所以他要求，《桃色危情》從即刻起，到下檔之前，不能傳出任何一點的負面新聞，否則……
後面的話沒用人家秘書明說，段勝全和龍鰲天就忙不疊的應下。
“麻煩您轉告何董，一定不會讓他失望！”
果然，有沈夕夕和裴總在的時候他們腰桿子確實很硬，但除了那些高光時刻外……他倆依然是奔走於劇組和投資方之間的苦逼社畜！
然後沈夕夕這邊，這天她接到尤技師的電話，說是爸爸的那輛甲殼蟲，已經改裝好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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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他話說在明面上，不強求，更不是勸酒，只是明碼標價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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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臉咬破魚膽的表情，心裏那叫一個苦。
“裴總……”他把牙都要咬碎了，“裴總說話算話？”
裴玄彎唇，“當然。”
汪董開口阻攔，“老何，你不會真要喝吧？十瓶威士忌，根本不可能喝得完……”
“是啊何董，身體要緊，”有那諂媚的女明星也在旁邊裝假。
剛剛沈夕夕要喝的時候，他們一個個的可沒見誰站出來。
“誰說不可能？”要不然何董還沒下定決心，可這會兒被他們幾句話激的，勝負欲反而起來了，“我可是有名的千杯不倒！”
裴玄挑眉，擡手朝身後示意一下。
服務生立刻上來為何董斟酒。
裴玄追加了幾道清爽的醒酒小菜。
當然不是為了何董，而是給他太太的。
全部都是按照太太的喜好。
小菜很快上來，何董那邊也喝了起來。
沈夕夕心境跟剛剛完全不同，剛剛她是被逼宮的人，但這會兒她是監工的人。
果仁菠菜她吃了一大口，全部聚攏到右邊腮幫子裏嚼著，那模樣像極了像貪得無厭的小倉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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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問題對於今天的沈夕夕來說……
虧得她記憶力好，她仔細回想了一下跟著右手比了個“八”。
裴玄詫異挑眉，“八杯？”
沈夕夕搖了搖頭。
男人也正要為自己剛給出的離奇答案而感到自嘲，可緊接著，沈夕夕朝自己左手努了努嘴。
她左手也比了數字，只不過裴玄剛剛沒有註意到。
她左手握成了小拳頭，比的是“十”。
所以不是八杯，而是……十八杯。
裴玄此時此刻的表情耐人尋味，讓沈夕夕明顯感覺自己被看扁了。
不是裴玄不相信太太，而是他知道自己太太的酒量。
平日啤酒喝一杯就開始胡言亂語，三杯直接任人擺布，今天換成度數更高的威士忌，她卻喝了……十八杯……
當確認沈夕夕並沒有開玩笑，裴玄神情又是一變。
他緊張地摁壓她的眼瞼，問她有沒有哪兒不舒服。
不放心才過來的，現在看好在是來了。
沈夕夕拉住他手笑著說他太誇張了，“我哪兒都舒服，我有秘密武器……”她湊到他耳邊說。
呼吸炙熱。
裴玄扶住她腰，眼睛一瞬不避地看著她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一陣咳嗽聲從對面傳來。
何董都喝完一瓶了，才發現對面那一兒夫妻根本就沒看他！！
“裴總，”他眼睛都喝紅了，“我可開始第二瓶了啊，一會兒可別說我耍賴！”
裴玄並沒有什麽興致看他，只隨意的做了個“請繼續”的手勢。
……
……
何董第一瓶喝的輕輕松松，第二瓶的時候還有餘力跟裴玄開幾句玩笑……可第三瓶開始，情況急轉直下，第四瓶他就哇哇大吐了！！
裴玄嫌棄地瞇起眼，紙巾掩住鼻翼。
沈夕夕，“……”
就連何董喝完四瓶都這樣。
而何董現在也是悔不當初，如果只是普通的威士忌他還能駕馭一些，可剛剛為了讓沈夕夕出醜，他特意點了十瓶不僅貴而且度數最高的……
然後，第五瓶開始……
“沒事吧何董！”
“何董？”
“何董……”
“何董！！！”
何董的狀態已經明顯不行了，裴玄晲向一旁龍鰲天，語氣平靜無波，“勸勸，別為了些身外之物鬧出人命，不值當。”
他話語聽著關心，可口吻極其冷漠。
龍鰲天反應了一下，立刻聽話照做。
“何董……”不過他剛開口，已經開始耍酒瘋的何董一把把他推開。
跟剛剛方寧的比起來，說不上誰更丟人。
他掄胳膊的時候龍鰲天往後躲，結果沒想到讓何董撲了個空，身下的椅子失去平衡，龍鰲天都來不及伸手去救，就聽“咚——！”的一聲重響。
何董摔了個人仰馬翻！
平日裏最喜歡在酒局上為難乙方的何董，今天可算是栽了大跟頭，在自認為最擅長的酒桌旁洋相出盡，藝人們強忍著笑，臉都憋紅了。
何董肯定是不能再喝了，如此一來，條件沒有達成，就不怪裴玄不與他們極光電子合作。
裴玄拍了拍手，陸博文上前，收走總裁手裏的合同，裝進公文包，一桌老董、老總們再眼饞也無濟於事。
醉到不省人事的何董被人帶下去“好生照料”，都到門口那兒了，還回光返照的突然睜開眼，說自己還能喝。
但很快就被帶下去了。
如果裴玄沒來，這會兒被帶下去的會不會是沈夕夕呢？
想到這種可能性，裴玄再次跟下面的人強調了一下，必須給予這位何董“特殊照顧”。
全程，陳亨很懂事地在旁邊站著作陪，在大家聊到氣氛熱烈時插幾句話。
何董離開後，裴玄並沒有讓這烏煙瘴氣的飯局持續太久。
服務員過來結賬，龍鰲天看著那串如同天文數字一般的酒水單子，心態很穩的咽一口唾沫，“好的，麻煩記何董賬上。”
服務員應聲退下。
裴玄安排陸博文下樓挪車，他則出去接了一通電話。
何董選的地方消費很高不假，但連泊車服務都沒有。
服務跟不上，檔次就顯得拉垮。
不怪何董不信裴玄是恰好路過他們包廂，因為如果真有應酬，裴玄也確實不會選擇這種地方。
坐在另一邊的祁董今天也喝了不少，他往自己身後看了一t眼，目光隨意的落向陳亨，“服務員，給我倒杯醒酒茶來。”
陳亨本以為祁董跟他有什麽指示，聞言表情明顯一變，左右看看，可自己身旁並沒有其他人，更沒有什麽服務生！
祁董耐心不佳，“楞著幹什麽，讓你去倒茶！”跟著他還抱怨一句，“這服務生怎麽這麽不機靈……”
陳亨快速看一眼沈夕夕那邊，沈夕夕根本其實沒有註意他，但他臉上一陣清白，就像是丟了很大的人！
如果飯局剛剛開始，發生這種事他也不說什麽了，可現在飯局都已經結束，而且剛剛腦滿腸肥的祁總在喝酒的時候，他沒少倒酒陪著奉承寒暄，可都這樣了，竟然還沒記住他的長相？？
甚至以為他是服務生？？？
“不好意思，我不是……”
“他可不是服務生啊老祁。”
陳亨的聲音與另一道聲音重疊，順著看過去，是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替何董說話的汪董。
陳亨心裏咯噔一下，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。
“不是服務生？”祁董迷蒙著醉眼，盡量聚焦。
汪董意味深長的掃一眼陳亨，跟著冷哼道，“人家可是藝人，剛剛跟裴總打小報告的那個，老祁你忘了？”
祁董跟著就做出恍然大悟狀，也不知是真想起來了，還是敷衍罷了。
陳亨，“……”
這整場酒局，他再一次成為了毫無存在感的透明人。
而唯一給大佬們留下印象的，竟然還是他跟裴總打投資方小報告的事。
挫敗感史無前例的強烈，而他還是得幫自己度過眼前這關。
他彬彬有禮地笑了笑，開口為自己解釋，“汪董可能對我有些誤會，我怎麽敢打小報告呢，只是我與裴總太太在劇組是非常要好的朋友，我是擔心自己的好朋友不勝酒力出狀況，這才在汪董面前出醜了。”
一開始，汪董其實根本沒有要聽他解釋的意思，一只毫不起眼的小螞蟻，根本不值得他們放在心上，但沒想到這小螞蟻卻說自己跟裴總太太是非常要好的朋友，而且剛剛那段話裏，陳亨特意在“非常要好”這幾個字上加了重音，這對汪董來說意義就不同了。
因為不管何董那兒怎麽樣，裴總這的面子他肯定也是要給的。
如果真是裴總太太的好朋友，那之前打小報告的事確實不算什麽。
不過汪董也沒那麽好糊弄，都是商場上的老狐貍了，他借著幫沈夕夕開包廂門的機會，語氣極不經意地關心，“裴太太的性格，在劇組應該有不少要好的朋友吧？”
沈夕夕點了下頭，“有啊。”
陳亨在後面聽著。
汪董，“說幾個讓我聽聽？回頭我也好照顧照顧他們。”
“白芥一，”沈夕夕第一個說的就是自己姐們兒。
“啊，那可是個美人，”汪董認識，“還有嗎？”
要說能擔得上“要好”這兩個字的，沈夕夕想到的就只有白芥一，不過既然汪董說有機會會照顧一下，沈夕夕就多說了些。
甚至連鳳姐和小靈仙她都說了。
但唯獨沒說陳亨！
陳亨表情逐漸尷尬。
汪董又看他一眼，最後問沈夕夕，“剛剛聽那些好像都是女明星吧，裴太太沒有要好的男明星？”
誰知一聽這話，即便是處於微醺狀態下的沈夕夕也突然警惕地擡了下眸。
“汪董打聽這些做什麽？”
她家先生可是馬上就要打完電話回來了。
汪董見她變了臉，也很有眼力見的收住話題，“隨便問問，就是隨便問問。”
不過再看回陳亨那邊，他眼睛瞇得更細了。
而陳亨回避著他的視線，很快逃離現場……
＊＊
那天的飯局結束後，何董沈寂了幾天。
聽說是住進醫院了。
段勝全和龍鰲天要去醫院慰問，果籃和鮮花都買好了，卻被保鏢攔在外面不讓進去。
最後只好打道回府。
回去的路上是龍鰲天開車，他半道突然反應過來什麽，車胎一滑，車子打了個大彎，把剛剛準備打盹的段勝全都給晃醒了。
“不對啊！”龍鰲天特突兀的就來了這麽一句。
段勝全一個激靈，“什麽不對？出什麽事兒了？是白芥一戀情又曝光了？？”
龍鰲天看他一眼，表情還玄幻著，“不是那些，剛剛咱們去找何董的時候，您沒發現不對勁？”
段勝全讓他趕緊說別賣關子。
龍鰲天提一口氣，“何董住的……是ICU重癥監護病房！”
他這一喊，段勝全也楞了楞，“你們那天到底喝了多少酒？”
龍鰲天，“喝多少酒也不能進ICU啊？”
兩人面面相覷，這件事誰也縷不出個頭緒。
只能當做是何董那天酒喝的太猛，可能引發了什麽別的身體問題……
雖然拒絕了段勝全和龍鰲天的探視，但他們準備的鮮花、果籃何董是看到了的。
身為整部電影的最大投資方，肯定也不能一直不露面。
又隔了幾天，何董秘書主動聯系到段勝全，給他們帶來一個好消息，還有一個壞消息。
好消息是，雖然跟裴氏的合作沒談成，但他也同意履行那天的承諾。
三倍的資金追加。
非常痛快。
龍鰲天聽了有些不敢相信，因為按說跟裴氏的合作沒達成，這個口頭承諾也沒有非要履行的必要了。
可何董卻這樣信守承諾，實在是……實在是跟他平時的為人不太相符！
想地再天馬行空一些，龍鰲天甚至懷疑何董是被人脅迫了，才會同意履行承諾！
不過緊接著，壞消息來了。
因為追加了三倍資金，何董對於他們這部電影的期望值也更高了。
何董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，似乎追加投資對他來說已經是不能改變的事實了，所以他必須在後期的收益分紅上把損失追回來。
所以他要求，《桃色危情》從即刻起，到下檔之前，不能傳出任何一點的負面新聞，否則……
後面的話沒用人家秘書明說，段勝全和龍鰲天就忙不疊的應下。
“麻煩您轉告何董，一定不會讓他失望！”
果然，有沈夕夕和裴總在的時候他們腰桿子確實很硬，但除了那些高光時刻外……他倆依然是奔走於劇組和投資方之間的苦逼社畜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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